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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一根针影响了人口迁徙,一叶草打开了



你是否想过,一根针、一叶草、一件家具、一个词语都可能是时空的旅行者、历史的见证人?这些我们每天见到的极为普通的物品曾经给人类文明带来了巨大变化,比如缝衣针影响了人口迁徙,人类依靠马征服了世界,烟斗体现着世界的一体化与多样性……

这本小书所要展现的正是世界的拼图。这幅拼图并没有十分严整的结构:书中的文章都来自2011年以来《地理》季刊上的一个固定板块,全书并不是按照一个严整的结构来谋篇布局的。对于这份1822年创刊的著名杂志来说,十年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在这十年间,这一板块中的每一篇文章都一直坚守杂志最初的理念,即向世人介绍地理探索的新发现,积极传播异域的地理知识。每篇小文章都不过是世界历史大画布上无数拼图中微不足道的一块,有的是物质的,有的是精神的。它们没有主线,却都记录着我们与世界的联系。

说说蓝色

1828年,里昂工业家让-巴蒂斯特,吉美(Jean-Baptiste Guimet)研发出一种合成群青,其成本仅为天然群青 的1/2500,他也由此获得了大量财富。他的儿子——伟大的旅行家埃米尔·吉美(Emile Guimet)用这笔钱买入了很多外国文物。当时法国兴起了一股东方热,埃米尔·吉美便用自己的名字建起了博物馆,第一家开在里昂(即汇流博物馆的前身),第二家开在巴黎。就这样,一项发明使中亚盛产青金石的地区由盛转衰,同时也带来了亚洲雕塑艺术博物馆的兴起。

19世纪初,这种人工合成的深蓝色着色剂对纺织染料也造成了冲击。纺织工业中的蓝色染料以木蓝为主要原料。木蓝是一种热带灌木,在印度种植了数千年,随甘蔗传播开来。上一篇文章中提到的印度寓言《五卷书》中就有一段豺掉进蓝色染缸的故事。

木蓝的种植首先传播到了旧大陆的西边,后来又逐渐扩展到西非地区。我们在多贡部族邦贾加拉悬崖的岩洞中发现了 11世纪的纺织品,上面就有蓝色的图案。1828年,勒内·卡耶(Rene Caille )在通布图看到有人采集野生木蓝叶来制作撒哈拉地区的男性常用的蓝色布料。16世纪,木蓝被欧洲人引入西印度群岛。在接下来的一个世纪,这种作物迅速扩散,在圣多明各尤其受到欢迎。欧洲原本用当地种植的菘蓝来生产蓝色染料,法国的罗拉盖、 德国的图林根都是菘蓝的主要产区。但由于木蓝的色素含量更高, 它的普及也就意味着菘蓝时代的终结。

然而在1706年,柏林炼金术士迪佩尔(Dippel)在实验室中首次制出蓝色合成色素普鲁士蓝,向深蓝色植物色素发起了挑战。但这种蓝色没有靛蓝色的用途那么广,就连后来吉美合成的蓝色也没有完全取代用木蓝制出的天然色泽。随着阿道夫·冯·贝耶尔(Adolf von Bayer )在1867年研究出靛蓝的分子结构,化学染料终于在19世纪末战胜了植物染料。1935年,人类合成了猷菁, 今天的大多数蓝色墨水和蓝色染料都是用这种化合物制成的。

这些蓝色不仅见证了纺织业的发展,而且贯穿了绘画艺术的历史。19世纪之前,画家们使用的群青都是用青金石制成的,这是一种极为高贵的蓝色,通常用在圣母玛利亚身上。吉美和贝耶尔让蓝色走下神坛。凡高笔下翻滚的天空以及金黄麦田后面的蓝色山丘都使用了吉美的蓝。不得不提的还有法国造型艺术家伊夫·克莱因(Yves Klein)创造的蓝色。他将一种特殊的黏合剂加入群青中,并于1960年5月19日将合成的颜色提交至法国国家工业产权局,这就是著名的“国际克莱因蓝”(International Klein Blue,简称 IKB)。

内容简介

作者从一件物品、一场事件、一个人物出发,小到缝衣针、茶杯把手,大到钢铁、人力车,从不同角度讲述了世界的历史,通过记叙这些寻常事物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来展现从古至今我们与世界的联系,这也是全球化的进程。

本书切入点独特,我们司空见惯的事物背后可能是悠长的岁月、广阔的山河,每样物品都有其不同寻常的一面,在细节中探索它们背后的历史让人尤为着迷。本书包含的30余篇小文章,每一篇都是世界大画布的局部特写,它们有的是物质的,有的是精神的,充满异域风情,却让我们的生活异彩纷呈。

作者简介

克里斯蒂安?格拉塔洛浦(Christian Grataloup),法国地理史学家,生于1951年,曾在巴黎七大、巴黎政治学院任教,著书十余本。曾出版《茶杯里的世界:早餐的神奇历史》等书,其中《全球化的地理史》(Géohistoire de la mondialisation)在2007年国际地理节上荣获托勒密奖(prix Ptolémée),2008年,该书又获得法兰西伦理政治科学院颁发的让—圣得尼奖(prix Jean-Sainte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