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脉诊-5产前性别选择彭希哲陶佩君黄娟 ii．星翼梁鸿摘要鉴于在我国尚未出现并普及现代医学诊断胎儿性别技术的,x．-t-年代以前，我国部分人群中已出现了人为干预出生性别的现象，加之八十年代早期，当时的B超普及程度远不能完全解释出生性别比的异常水平，我们提出了一个假设，即我国传统医学所采用的各种胎辨方法对选择性人工流产也有一定的影响。从这一假设出发。我们对传统医学胎辨方法的准确性进行了实证研究，研究表明中医脉诊对辨别胎儿性别确有较重要的价值，中医脉诊及其它诊断方法在辨男4胎儿性别上的应用对选择性人工流产的影响是值得注意的一个方面。作者彭希哲，男，1954出生，复旦大学人口研究所教授，陶佩君，女，1944年生，安徽省蚌阜市中医院妇科主治医师：黄娟，女，1968卑生，复旦大学人口研究所讲师：戴星翼，男，1952年生，复旦大学人口研究所副教授：梁鸿，男，1962年生，复旦大学人口研究所副教授一、我国出生性别比与产前性别选择八十年代初以来，我国人口统计的出生性别比开始呈上升趋势。1985年以后，这种趋势更加明显，已成为国际国内普遍关注的一个问题。这几年来学者们对这一异常现象进行了诸多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我国出生性别比变动的一些基本特征，而且还提出了多方面的可能性解释，丰富了人们对这一问题的认识，并为进一步的深入研究提供了有利的条件。迄今，国内学者对我国八十年代以来统计出生性别比的异常偏高主要提出了三方面的解释。1．统计误差，即瞒漏报出生中女婴占相当大的比例。2．产前出生性别选择。3．溺弃婴以及早期婴儿死亡率的性别差别和相应的死亡漏报。有关研究表明，我国八十年代出生性别比超常值部分中至少有二分之一到四分之三是女婴漏报所致(1，。对八十年代收养男女孩童的差别及国内迁出迁入登记等问题的研究也为之提供了有力的佐证。．1980年以前，我国生育率相对较高，总体出生性别比大致在正常范围内波动‘“。历史观察表明，在1953—1978年间，从总体上讲出生性别比与孩次间尚无明显的紧密联系，但没有或仅有少量男孩的家庭二孩以上各孩次出生性别比巳明显高于已有一个以上或较多男孩的家庭c3’：同时也出现全国各孩次出生性别比随年代波动的现象。在整个八十年代，一孩的出生性别比大致正常，二孩以上则高出正常水平，并且出生性别比的偏高与孩次的高低呈明显的正相关关系。即孩次越高，出生性别比也越高。随时间的推移，二孩以上各孩次出生性别比的异常偏高程度日益严重，到八十年代末，均已高达120的水干c4，。从已知的医学和生物学角度上讲，每一自然怀孕和生产都是一独立事件，前后产次的孩子性别不存在必然的联系，因此，可以说早在二三十年前，部分人群的妇女生育行为中就已表现出入为选择出生性别的迹象。进入八十年代以后，这一·人群日益扩大，更突出地表现为没有男孩或有少数男孩仍不满足的妇女生育中对男孩偏好的追求。生育行为中的男孩偏好在有关的区域比较研究中也得到了证实cs，．值得注意的是，在八十年代后半期，铣计误差对我瞻街才牲辫比总体异常的臃释度在逐渐下降，尔溺弃婴·39．…这让之湛i的行为从我国的实际国情看影响力亦十分有限，且大多出现在少数落后的农村地区；此外虽确切存在着女婴早期死亡率的偏高，但死亡漏报的影响程度目前尚不确定。因此，这暗示着产前选择出生性别对我国出生性别比的影响力度将更趋增强，有关产前性别选择的深入研究已成为我国出生性别比问题研究领域巾一越来越重要的课题。产前性别选择从阶段上可分为孕前性别选择、孕后性别选择。前者是指夫妇叹方在性别偏好下有意识地采取某种方法来改变受孕环境以期达到怀孕某种性别孩子的目的，如采用民间生男生女的偏方、食谱、控制受孕时间等等。这些方法有些有案可考，有的散布民间，虽不具很高的准确性，但有些方法已被医学证明有其科学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稍稍改变生男生女的自然概率。后者则是指选择性人工流产，这又必须以较高准确性的胎儿中、早期性别鉴定为前提。这二种选择手段是完全不同的，鉴于前者操作的隐蔽性，难以量化地确定它对我国出生性别比的影响程度，但可以相信，它的影响力度是十分有限的。人工流产技术早在六十年代就已普及开来，而鉴定胎儿性别的现代医学手段直至八十年代才开始在我国出观和普及。目前可用于产前眙儿性别鉴定的现代医学技术方法有chronicvillusSampling，羊膜穿刺、B超等。前二种方法可用于怀孕相对早期，但因技术相对复杂，在我国使用不多。B超技术可用于怀孕相对较晚期的胎儿性别诊断，因其简便易行、应用范围广被很快普及，广泛用于检测各种疾病，妊情与孕情和产前保健中。从八十年代以来我国进口及国产B超机的规模和它在全国城乡的普及程度来看，B超技术的应用对选择性人工流产有着明显的推动作用。鉴于在我国尚未出现并普及现代医学诊断胎儿性别技术的八十年代以前，我国部分人群中已出现人为干预出生性别的迹象，加之八十年代早期，当时的B超普及程度远不能完全解释出生性别比的异常，我们假设认为，渊源几千年、博大梢深的我国传统医学所采用的各种胎辨方法对选择性人工流产也有一·定的影响。这——假设的首要条件是传统医学胎辨方法的准确性。因此，如果传统医学方法辨别胎儿性别的准确性得以证实，它将为我国出生性别比的异常偏高提供另一可能性的解释，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仅用B超技术的应用来解释选择性人工流产对出生性别比影响力度的局限性。二，中医脉诊与孕期胎儿性男q确定；我国传统医学辨别胎儿性别的方法很多，民间也有多种传统的胎辨方法，对这些方法的准确性尚未发现有专门的系统研究记录。脉诊作为中医四诊的重要内容之一，是中医临床一项非常主要而且常规的诊断方法。以中医脉诊的诊断方法诊孕脉、辨胎儿性别，早在《内经》、《难经》等秦汉以前的医学著作中就有所记载。一份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医学观察报告表明“，，应用现代经络测定仪测定孕妇脉位导电来预测胎儿性别亦有一定的实用价值，其观察样本准确率高达85．3％。为定量研究孕妇的脉象特征与胎儿性别之间的联系，我们开展了中医脉辨胎儿性别准确性的研究。该项研究采取随机选择医院就诊孕妇，脉诊辨别其胎儿性别，分别记录在册，一年后根据记录的预产期进行随访的方法收集资料。在具体操作中有以下几点需要说明。1．观察对象必须符合二个条件，(1)临床确诊妊娠者，(2)孕妇夫妇决定生育这个孩子，确诊早孕而要求人工流产者不在此列。医生随机选择在妇产科门诊中就诊且符合上述条件的孕妇作为观察对象。这些孕妇有的因停经来门诊检查是否早孕，有的来门诊产前检查，也有因习惯性流产或先兆性流产而来门诊治疗的少数孕妇。2．门诊医生采用问诊加脉诊的方法，先依次问诊观察对象的年龄(出生年月日)、月经史(包括末次月经时间)、婚育史等，而后采用中医常规脉诊方法进行诊脉，记录孕妇脉象特征．甄别胎儿性别，3．我们将观察内容制表，具体分为十三项：(1)观察对象按其诊脉日期顺序编号：(2)孕妇姓名；(3)初诊脉日孕周，大多数孕妇仅诊脉一次，也有少数孕妇由于定期产前检查而诊脉2—3次：(4)孕妇年龄“5)生育史，记录足、早、流、存四个基本方面：(6)末次月经时间，(?)预产期：(8)脉象特征，记录孕脉其强弱、脉形、浮沉、部位等多方面体验，辨识胎儿性别：(10)单位或住址，(11)丈夫姓名及单位：(12)随访新生儿性别以及随访日期：(13)备注。门诊医生通过对门诊随机选择且符合条件的孕妇问诊和脉诊，将上述各观察内容一一登记入表。复旦大学人口所人员一年后根据预产期时间分别对观察对象进行随访，记录随访结果，核对并统计脉诊胎儿性别与新生儿实际性别的相符情况。该项研究工作始于1993年4月2日，观察对象的选择及脉诊工作于1994年4月16日截止，共收集孕妇。40．艳溢簇銮迈隘孓551例，他们分别来自三家医院的妇产科门诊，其中一家市级综合性医院203例，一家以妇幼保健为主的市级医院104例，一家以中医为主的市级医院244例。这551例观察对象中，有知识分子、工人，农民，十体户以及流动人口，年龄从18岁至43岁，基本覆盖了妇女性成熟期和生育期。诊脉时各孕周的孕妇人数分布没有明显的差异，包括了从孕6周至40周这一妊娠的全过程，其中诊脉时孕周l—12周的早期妊娠昔100例，13—27周的中期妊娠者167例，第28周以后的晚期妊娠者284例，孕妇脉诊时平均怀孕25．67周。因此我们认为，该项研究门诊随机选择观察对象的结果基本同随机样本相吻合，有其普遍性的意义。随访始于1994年8 e，陆续至1995年2月结束。这期间主要根据研究记录表对按预产期计算已出生的新生儿父母进行随访，随访工作实际操作中采用了以下多种渠道：(1)查询全市各大医院的出生记录，因市内就诊者基本上在本市内生产，将医院出生记录中的孕妇姓名、年龄、预产期、婚育史、单位、住址等内容同脉诊记录表中内容一一核对，全部相符者根据医院出生记录登记随访新生儿的性别，随访日期登记为查询出生记录的日期。通过这一渠道随访的新生儿性别达近三百例，占随访对象的—·半以上。(2)对医院出生记录中查询不到或部分登记内容有出入者，根据记录表中所载孕妇单位或家庭住址或其丈夫单位进行实地或电话寻访。(3)同时，医生门诊中也陆续有部分产妇的同事亲友前来告之喜讯。截至1995；卜4月13日，通过上述途径共计随访核实433例，失访1L8例。失访对象主要为远郊农民以及流动性较大的外来流动入口、个体户等。随访孕妇中，除自然流产2例不知胎儿性别，引产2例不报胎儿性别外．活产新生儿的孕妇共430例。比较随访新生儿性别与原妊娠期脉辨胎儿的性别结果，两者相符359例，脉诊错辨?i例(其巾L例是双胎)，脉辨胎儿性别的样本准确率为83．5％(见表1)。表l表明脉诊的准确性随孕妇怀孕周数的增加而有提高，但提高幅度不大。表1分孕期脉诊与随访结果分析孕周孕妇个例失访引产自然流产新生儿死亡错辨个6一Ⅱ2周13一：7圊㈠周以上合汁1脉诊准确率(％)表2与去3分别肘数据按孕妇的生育次数和年龄进行分析。与其他产次相比，对仞严Q入向脉诊准确宰相对较低。在35岁以前，脉诊准确率随孕妇年龄的提高而有改善，但对35岁以后的孕妇的q4(诊误趋很大，呵能为样本太小所至。表2分产次脉诊与随访结果分析产次3孩+以上合计孕妇个例4915l9551失访引产自然流产新生儿死亡错辨个例脉论准确率